第(2/3)页 迟莞摇着头,“不可能的……我还有好多话没跟他说呢……他不会就这么、就这么……” 傻孩子哭得一张脸都是泪,顾历南将她一把拉到怀里,把她的脑袋按在胸前。 她在哭,他也在哭。 迟莞想不通,之前许征和然然结婚的时候,爷爷都还好好儿的,怎么突然就死了呢。 没多久医生过来了,检查了老人的生命体征,宣布死亡。 顾历南心理素质好,难过完了不仅要安慰长辈,还得安抚自己媳妇儿情绪。一个晚上在医院就这么折腾过去了,回到家已经是凌晨。 迟莞睡不着,顾历南也睡不着,两个人洗漱完了就这么一直在床上躺着,谁也没有跟谁说话。 快天亮的时候,顾历南转身去看迟莞,她终于睡着了。 他起床,洗漱收拾自己,换上一身黑西装。 据陶小米描述,爷爷自己坐轮椅从楼梯上摔下来摔倒了后脑,导致颅内出血。 但是以顾历南对顾国振的了解,老人活着的时候身边少不了人,他从不给家人添麻烦,怕自己会摔,走哪儿都会叫陶小米。 他也了解陶小米,那孩子老实巴交的从不说假话,把她找来在顾家长期当护工,就是因为这个,所以她说的那些都是真的。 但是老宅里,除了爷爷,陶小米和梅姑,就还有家里几个佣人和司机。也要出事之前园丁来了几个小时,修剪完花园里的枯枝之后就离开了。 家里众人都排除了爷爷是被人推下楼梯这个可能,觉得爷爷就是自己从屋里出来发生的意外。 顾历南保留自己的怀疑。 爷爷过世,满城皆知,之后会有不少电视台和一些报刊的人会过来采访。跟父亲和三叔商量了,顾历南打算以精时集团的名义开个记者会,宣布老董事长昨天晚上去世。 迟莞心里悲痛,眠浅,顾历南起床后不久她就醒了。 房间里没见着人,她穿着睡衣就下楼去找他。 男人在厨房流理台前站着发呆,双手撑在台面上,目视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。 迟莞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的腰,脸贴在他背上,“衍之,十点钟的记者会,我和你一起去。” 男人拍拍腰间她的手背,回头,哑哑地开口,“你不是最不喜欢那种场面?” 她摇头,“我要去。我是爷爷的孙媳妇儿。” 一说到这话,眼泪就流出来了,浸湿了男人背上的衣服布料。 顾历南转身抱住她,大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脊,一下,又一下。 他哽咽着说,“你不能这样,不许哭……” 她仰着头看他,看他通红的兔子一样的双眼,拉他的大手,“我不哭了,我们都不哭了好不好?” 他点头,说好。 迟莞再次抱紧他,“这场记者会,还有爷爷的追悼会,我们都得好好儿的,我们要陪爷爷走完最后一程。” …… 上午十点,精时集团记者会准时举行。 坐在台上正中间的是集团董事长顾历南,他身两侧的是总经理顾维澈和集团首席财务官刘总。 迟莞以及顾家的其他家眷则一袭黑衣坐在台下。 全国十几个电视台的新闻都播放了这场记者会,精时集团二代负责人顾国振与世长辞,享年98岁。 记者会结束,顾历南吩咐公司的车送顾家家眷离开,迟莞安排和公公婆婆坐同一个车。 上车前,顾历南握着迟莞的手,“你跟爸妈回去休息一会儿,晚点我打电话给你。” 迟莞点点头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