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门被推开,南宫容璟一身墨色常服,披着寒气大步走入。他看到沈生澜颈间的血和抵着的碎片,眼神骤然沉了下去。 “放下。”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。 沈生澜摇头,眼泪涌出来:“王爷……妾身受不了了……日日夜夜被困在这里,见不到孩子,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……昨夜地牢吵闹,妾身害怕……怕下一个就轮到妾身,轮到孩子……” 她哭得凄楚,手却在发抖,碎片在伤口处轻轻划动,血越流越多。 南宫容璟盯着她,缓缓上前一步:“你想怎样?” “妾身……妾身想见孩子,想离开这暖阁,哪怕只是去院子里走走……”沈生澜泣不成声,“王爷若不应,妾身今日……就死在这里……” “以死相逼?”南宫容璟嘴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,“沈生澜,你觉得本王会在意你的死活?” “王爷在意不在意妾身,妾身不知,”沈生澜抬起泪眼,“但王爷一定在意妾身这身血脉,在意妾身能为您开启的东西。妾身若死了,您多年的谋划,恐怕就要落空了。” 南宫容璟的眼神骤然锐利如刀。 暖阁内死一般寂静,只有沈生澜压抑的抽泣声和血滴落地的轻响。 良久,南宫容璟忽然笑了,那笑意未达眼底:“好。本王允你明日去院里走走,一个时辰。现在,把碎片放下。” 沈生澜知道这是极限了。她缓缓放下手,碎片当啷落地。 寒露立刻上前,夺走碎片,同时快速点了她颈间几处穴道止血。 南宫容璟走到她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伸手捏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抬头。 “这是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。”他的声音压得极低,只有两人能听见,“再玩这种把戏,本王就让你亲眼看着,你那两个孩子,是怎么一点一点消失的。” 说完,他松开手,转身离去。 寒露和霜降迅速清理现场,为她包扎伤口。 沈生澜瘫坐在床边,浑身发冷,颈间的伤口火辣辣地疼。 但她眼中,却闪过一丝极微弱的光。 她争取到了一个时辰的“外出”。明天,她要去院子里走走。 而地牢的入口,就在后院偏僻处。 水室西南角,砖七。 她必须找到它。 颈间的伤口被仔细包扎好,缠上洁白的纱布。 吴太医亲自来换药时,手指都在微微发抖——不是担心她的伤,而是恐惧南宫容璟的怒气。 “夫人何苦如此……”吴太医低声叹道,眼里是真切的忧虑,“王爷已应允夫人外出,万莫再行险招了。” 沈生澜靠在床头,脸色因失血而苍白,声音虚弱却清晰:“我只是……太想孩子了。” 吴太医摇摇头,留下新的伤药和一句嘱咐:“明日外出,莫要走远,莫要靠近水边和……地牢方向。夫人伤口未愈,吹了冷风沾了湿气,恐留病根。” 地牢方向。他在提醒她。 沈生澜点头:“我明白,多谢吴太医。” 吴太医离开后,霜降和寒露寸步不离地守在屋内,眼神比之前更加警惕。 昨夜沈生澜的自伤行为显然超出了她们的预料,也让南宫容璟的耐心消耗殆尽。 明天那一个时辰的外出,恐怕不会轻松。 沈生澜闭目养神,脑中反复推演明天的计划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