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章 阴影-《我始乱终弃了一个病娇(穿书)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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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姜漫走在街上,    脸上一片麻木,整个人犹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。
    街上叫卖声此起彼伏,热闹非凡,    她却恍如走在无人的深渊。
    周围一片漆黑。
    无边黑暗仿佛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,要将她吞吃下肚。
    “不可能的。”她嘴唇发白,    喃喃自语,    “一定是昨晚喝太多酒,还没有酒醒。”
    她这样麻痹自己,    昏昏沉沉回到侯府。
    刘婆子诧异她不是去了崇文馆,怎地这个时辰就回来了:“今日夫子有事?”
    姜漫却好像压根没看见她,    直直往房中走去,眼睛都不动一下。
    “祖宗!又怎么了?!”刘婆子在她身后问。
    姜漫踏进屋里,走到床边,僵硬地钻进被子里,    放下床帐,    木着一张脸,躺在枕头上。
    眼睛失去了灵动生气,    直直盯着床帐,整个人被人抽走了灵魂一样。
    刘婆子惊了:“姑娘?怎么了?我去找大夫!”
    姜漫不闻不问,    只发呆。
    刘婆子摸了摸她的脸,温度正常,    不发烧,她急得不得了,将她全身查看了一遍,没有受伤。
    “怎么跟中邪了似的。”刘婆子跑到院里打发小丫头去找大夫。
    七八个大夫诊脉,开药,竹苑忙得不可开交,    甚至引来孟玉静注意。前院都打发人来问。
    这副架势,前院以为姜漫快死了。
    刘婆子叉腰大骂:“滚,我们姑娘好着呢!睡一觉起来活蹦乱跳的,都滚!”
    那些前来探听消息的丫头们一窝蜂被她赶走了,一边不情不愿走,一边愤愤暗骂,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。
    她抹了把汗,回到屋里,大夫仍然满头大汗,说不出个所以然:“你们姑娘没病啊。”
    每个大夫都这样说的。
    刘婆子疲累地摆摆手:“我知道了,多谢大夫。”让小丫头好生将大夫送走。
    自己捡了大夫被她软磨硬泡开的方子,多是一些安神补脑的。
    她抓了药来自己煎熬。
    她就坐在外间,打开窗户,坐在门槛上熬药。
    一边熬药,她一边跟姜漫说话。
    姜漫眼睛睁着,她没睡着。
    “我说祖宗,什么大不了的事,咱们不跟自己过不去啊。你要是累了,就好好儿睡上一觉,醒来了,就算过了。”
    姜漫没有声音,她就一个人说:“你昨儿到底碰见谁了?谁跟你说什么了?你的性子,就算是这侯府没了,也不至于这样。”
    “肯定是心里难受了吧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屋子里药味弥漫,她丢下蒲扇,拿过布巾,盖了药罐子的两只耳,隔着布端起药罐,将浓稠的药汁倒进碗里。苦涩的味道在鼻端散开。
    她调侃道:“谁让你不爱吃药,这下好了,不吃也得吃。除非你跑掉,不然我就给你全喂下去了。”
    姜漫还是躺着。
    眼睛呆呆地盯着床帐,不知是在西想什么,还是,根本不想理会其他。
    刘婆子将药端过去,揽过她脖子,让她半坐着,自己捉了药匙,轻轻搅拌,将药晾得温度适中,便舀了一勺喂进她嘴里。
    她轻轻咽了。
    “哟,这会倒是乖了。”刘婆子笑了笑。
    喝了药,姜漫睡了过去。
    她的脸长开了,但并非寻常美人尖削的瓜子脸,而是鹅蛋脸,两颊有肉,鼻子小巧,眼睛闭上,睫毛很长,不时颤动一下。
    好像受惊的羽翼。
    刘婆子轻轻拍着她的肩膀,直到她睡熟过去。
    她看着姜漫,神色复杂。
    姜漫心里有事。她一直不是表面上那个没心没肺的姑娘。
    翌日,姜漫醒来,盯着床顶看了一会,眉头皱了皱。
    她的半条胳膊又麻又疼。
    她侧看下去,刘妈妈正揉着脑袋从床边抬起头来。
    姜漫幽幽道:“刘妈妈,你不在自己屋里睡,枕着我胳膊睡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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